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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矿业大学学报

基于超效率模型的我国矿业非洲地区投资效率评

0 引 言

自2000年前后我国开始在非洲大陆进行绿地投资、矿业开发,大批的国营矿山企业、民营矿山企业、地质勘探队伍、工程勘察队伍、资本运作公司不断涌入非洲市场,先后通过经济援助换取矿产资源、绿地投资、风险勘探、跨国并购以及与资源丰富国家签署矿产资源战略协议等形式获取优质矿产资源[1],非洲大陆逐渐成为我国矿业海外投资的主要地区之一,我国在非洲进行矿业投资,对促进中非多元合作、加速非洲工业化进程、拉动双边经济快速增长均具有积极作用[3-5]。矿业投资具有规模大、周期长、风险高、回收周期长的特点[2],过去我国矿业在非洲经历了激烈的国际竞争、资源民主主义、西方“新殖民主义论”、人才困境等诸多挑战,时至今日投资已形成一定规模。2020年以来新冠肺炎疫情滞缓了全球经济发展和国际商业合作步伐,全球矿业行业也将面临冲击和变革,面对当前形势[6-7],对过去一段时间我国在非洲大陆矿业投资进行阶段性总结,对投资效率进行科学评价,为下一阶段的投资提供决策建议。

国内外对于投资效率评价的研究较多,首先是多指标的综合评价,一个项目的效率应该受众多维度指标影响,是多输入、多输出的,项目效率评价具有多因素的特点[8],多指标影响并未考虑投入资源与产出的联动性,未从投入-产出角度对指标进行区分并进行评价效率。其次,投入与产出角度的效率评价,包括通过主成分分析法、DEA法评价能源产业绩效[9],以及基于DEA的工程项目评标方法,将主客观的偏好权重整合确定评价指标的综合权重,并依据2个输入指标与3个输出指标计算不同投标方案的效率指数[10]。 针对中国在非洲直接投资效率的研究方面,金波[11]运用数据包络分析方法(DEA)中CCR模型与BCC模型对我国在非洲直接投资促进东道国经济增长效率进行了评价,指出中国对非洲投资的总体发展趋势是逐步扩大投资规模,但对部分东道国的投入应有所控制;田泽等[12]运用超效率DEA对我国在非洲投资评价展开研究,选取2008—2014年20国投资数据进行实证分析以研究我国对非洲投资效率的高中低水平及变化趋势,判断出哪些国家投资呈收敛趋势或集聚效应,并提出调整投资规模等对策建议;许冬梅[13]基于DEA-Tobit模型对2008—2018年我国对“绿色丝绸之路”绿色投资效率变化及影响因素进行分析,得出投资变化趋势及哪些因素对投资效率呈正相关关系、负相关关系。

总的来说,目前投资效率评价领域针对矿业投资效率的相关研究比较少,现有研究大多通过实证研究的方法证明我国对非洲直接投资成效的显著性,而针对我国矿业对非洲直接投资的效率研究几乎没有。本文在分析我国矿业非洲投资现状的基础上,采用超效率DEA模型,对我国矿业非洲投资效率进行定量评价研究,通过分析评价结果提出科学的决策依据,为下一步投资决策提供建议。

1 我国对非洲矿业投资概况

非洲大陆矿产资源丰富,金、铬、铂族、铜、钴、锰、铁、铝土矿、铀、石油、天然气等14种金属储量在世界位居前列。据SNL不完全统计,目前我国在非洲投资矿产资源(除石油天然气)项目共147个,投资区域较集中,主要在非洲中南部、西部,如刚果(金)、赞比亚、厄尔特里亚、南非(图1),四国投资项目个数占非洲总数的64%[14]。我国矿业在非洲投资总额累计超过376亿美元,主要集中在刚果(金)、几内亚、南非、纳米比亚和赞比亚,分别占比34%、28%、12%、7%和6%,共占87%(图2),2018年我国在非洲矿业总投资额为12亿元,占境外矿业总投资的70%,较2017年投资额同比增长30%[15]。由于各国投资矿种不同,笔者将不同国家投资的不同矿种所控股权益资源量进行统计,与矿石价格相乘后得出我国矿业在非洲主要国家所控股权益资源量的经济总价值,来衡量在各国投资规模大小。经计算,由于塞拉利昂、纳米比亚所控股铁矿资源量巨大,以及纳米比亚控股八氧化三铀经济价值高,两国资源量总价值占全非洲总额的近九成(表1)。

按矿种分类汇总,主要为铜、金、铁等,矿山项目分别占总数的50%、12%和11%,合计占总数比例超过73%。铜矿和铁矿投资份额最大,投资总额分别占比40%和38%,其次是铂族、铀矿和金矿,三者合计占比约20%;从权益资源量来看,我国在非洲控制了大量的铁、铜、金、铂族等资源,理想可生产年限均超过80 a,是对我国矿产资源需求的有力保障(表2)。

图1 我国在非洲投资矿产项目分布图Fig.1 Distribution map of China’s mineral investment projects in Africa(资料来源:SN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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